话都说到这里了，聪明人都应该能猜到。

苏百合浑身发起抖，颇有些不见黄河不死心。

“什么关系……”

赵明杰嗤笑一声，两指夹住烟，抖了下烟灰。

“还能是啥，情侣关系呗。”

“你胡说！”苏百合尖声打断，似乎是不相信，又或者是相信了，她眼泪大滴大滴落出来，像个疯子。

“不可能，绝对不可能！”

赵明杰看到她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，觉得好笑。

“有什么不可能的？昨天他在校门口给那女的送手链，那女的没理他，自己走了。”

“好多人都看见了，不信你去问问学校门口摆摊的贩子，老子骗你，好笑。”

苏百合浑身一阵，大脑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。

她整个人踉跄了一下，后退了半步。

她嘴唇发着抖，哆哆嗦嗦的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。

目光呆滞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看着她这样子，赵明杰觉得很无趣。

他把烟扔在地上，狠狠碾碎，讽刺道：“别一副鬼样子，先说清楚苏芍药在哪，然后再发疯。”

别耽搁他的时间。

“你能嫁给赵子杰，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。”赵明杰手插在兜里，抬头看了眼乌蒙蒙的夜空。

“说你和他有什么感情？”赵明杰笑了一下，“我不信。”

“你不就是想嫁给大学生吗？以后好做官夫人。”

他脸上扯着笑，更多的是讽刺。

“你们根本就没什么感情，还在意他会不会在外面找女人啊？”

苏百合哆哆嗦嗦摇着头，两只眼睛没有焦距似的。

嘴里嚷嚷着，“我不信，我不信……”

赵明杰拦住她，“快点，我说的都说了，你还没把该说的说出来呢。”

苏百合摇头，“你说的我不信，你是骗我的，苏芍药在哪里，你这辈子都休想知道。”

“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她！”她似乎疯了，咆哮 着吼出声。

赵明杰眸光一凉，猛地扼住她的脖子。

“找死是不是？”

他的力气很大，甚至越来越大。

现在是五月，马上快六月六。

快半年不见，赵明杰整个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

他眼里多了狠厉，周身萦绕着一股穷凶极恶的气息，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杀人犯。

似乎是得到了充足的营养，他长高了，也结实了。

如果不是苏百合把他的脸刻进了骨子里，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。

氧气一点点稀薄，苏百合的脸开始发紫。

她张着嘴，喉咙嘶哑着，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
赵明杰冷眼看着她，等她坚持不住了，才松了些力道，让她不至于一下子死去。

呼吸到空气的苏百合猛吸了两下，眼泪全部流下来。

她看着赵明杰，脸上露出疯狂。

“你杀了我吧，杀了我……也见不到苏芍药……贱人……”

赵明杰看着她这样子，陡然松开手。

“疯婆子。”

他理了理衣裳，大步离开小巷。

捡了条命的苏百合睁大眼睛看着天空，她笑着，眼泪却不断涌出来。

苏芍药，你真好命啊。

随便遇见一个男人，他都能为你做到这种地步。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声音一直传出很远很远。

晚上十二点，赵子杰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。

他今天又去那地方了，开始一直赢，后面一直输。

今天没输，也没赚。

可能是手气不好吧。

他推开门，苏百合坐在院子里洗衣裳。

两手搓的通红，见他回来，笑着站起身。

“子杰，你回来啦？”

和往常没有区别。

赵子杰懒懒应付了一声，“嗯。”

苏百合笑着走过去，温声道：“我正洗衣服呢，快把你身

上的脏衣服脱下来我洗。”

赵子杰斜眼看了她一下，见她走过来，懒懒伸出双手。

苏百合一向惯着他，见他